袁怀语塞,发现虞卿这哪里是在取笑苏有辞,分明是满心满眼都将苏有辞放着,完全容不下别的。
连这般透着酸气的话说出来都令人觉得信服。
果真是夫妻,十足十的像。
“我是真不该和你们出门来吃这顿饭,难道不该关心一下我这个被家里催着去见媒人的苦命人吗?”
?
李长庚痛饮一杯,看着桌上的酒菜,“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突然间非得要我成亲。”
苏有辞和虞卿默默对视了眼,只当做不知道理由。
哪里能说是昨夜袁怀父亲喝了几杯,说漏了嘴,将杨朝云有孕的事抖了个精光,惹得李将军心里羡慕。
“子辞可是老幺,他都成了亲,你这回可是没了借口,不如好好回去看看,说不定有合眼缘的。”
袁怀半点不同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谁让当初李长庚在他定亲时说着风凉话,如今他也得看够热闹才行。
无伤大雅的事,看热闹也无妨。
“你这幸灾乐祸得太明显,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定个亲也是京里顶好的姑娘,还恰好对了心意。”
李长庚无聊地瞪了眼袁怀,倒是替他说了句好话。
这下袁怀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内疚,自己刚才那话是说得不该了。
至少也该帮李长庚出出主意。
虞卿和杨朝云边说话边听三人在那里闲谈,苏有辞倒是个会搅局的,时不时蹦出一两句,全把火烧到了另外两人身上。
好个作壁上观,不愧是枢密院的人。
余光不时停在苏有辞身上,虞卿只觉屋内暖意烘人,还未喝酒便有些醉意,瞧着熟悉的面孔,听着几句打趣的话,是这世上再畅快不过的事。
往后不管如何,常来往才是。
偏过头正欲去拿东西时,发现已经有人递过来,看着手便知道是谁。
虞卿抬眼看向苏有辞,接过几颗龙眼,眼角弯了弯。
张了张嘴,无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