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杨朝云笑着揶揄,“我刚才瞧见俩红鸡蛋,是谁送来的?”
“隔壁邻居说来的,家里添了个千金,说是喜事得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便各家各户都送了一袋子。”
虞卿想起那两红鸡蛋,到现在还摆在那儿没吃,说不定也吃不成,都隔了一天了。
两人坐着闲聊了好一阵,虞卿想留杨朝云在家里吃过晚饭再走,谁知杨朝云说她那公公婆婆说晚上家里有亲戚来,她要早些回去。
申时才过不久,杨朝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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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深更,苏有辞从旁边吏差手里接过金边云纹的黑色披风,边系上边朝一同出来的人看了眼,对方立即告饶。
“你可别这么看我了,可不是我让你待到这个时辰的,要我说,贾盛嘴也是够严,上刑还能这么忍,真不多见。”
“碰上个难缠的硬骨头,他不招,这案子结不了,后面的事也都卡在着,连审了几日,他没糊涂,我们的人也要糊涂了,你先放一两日,容我想想办法。”
苏有辞捏了捏眉心,他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陪着刑部的人在大牢里熬着,就为了能从贾盛口里套出消息。
旁人招了,将军府里也有人受不住大牢折磨招了,唯独贾盛这位昔日风光的征虏将军一字未泄露。
许多情报与通敌的事,只有他知道内情,他不说,全卡在这了。
刑部侍郎周淮明不住道:“你说他到底得了什么好处,能守口如瓶,不愿意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