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虞卿回过神来,无奈笑了笑,她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大度,能对余家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偶尔施些伎俩,让余家问题暴露出来,交给能处置的人,不也公平得很?
不以其余手段收拾这一家人,不代表不能用正当手段给他们定罪,余家上下,谁无辜?
都不无辜。
虞卿上了马车,见妙玲整理食盒,又在弄马车里的东西,便倚着车壁,从小格子里抽出一本书来看。
是上回苏有辞落在车上的一本杂记,记录了不少民间杂谈。
从前虞卿在余家时,少有这些书看,学的不外乎是女诫、四书五经,先生教授的也都是些诗书,杂记几乎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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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城门处,六子代为在守城士兵那里登记了后,才得放行往城外去。
官道上不少出城祭拜后回来的,也有才去的。
虞卿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看着往来的车马,心里的愁绪并不算浓烈,她虽难过,更多的是心结未消。
可如今,余家背后的靠山大厦将倾,她的心结,或多或少散了一些。
收回手,虞卿半阖着眼靠着休息,心绪平静。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墓地外的路边停下,车夫叩响了车壁,虞卿不等妙玲提醒,就睁开眼。
妙玲见状,兀自提着食盒跟竹篮下了马车,在车旁等候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