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上他看到虞卿缩在墙角,又一脸面如死灰的神情,当真以为是自愿寻死的,不过虞卿看到他后,眼中神情变化,自是在求救。
“……我不知道。”虞卿抱着膝盖坐在那,也不管苏有辞能不能听进去,“我原本计划好了,用身上的镯子换些银子,然后再寻一个住处,之后给人做些针线活、打打杂工,或者帮忙写信也行,总能虎口,可我才刚想完,镯子就被人抢了,那人还拖着我要去卖掉,我不愿,趁着他拉扯的时候,咬了他一口才跑掉。”
不愿提及是如何被赶出门,为何落得这个下场,家中原本也算得小官门户。
七品主簿,名下也有一间三进宅邸。
“很丢人是不是?”
“嗯。”
尽管料到苏有辞不可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可虞卿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郁闷,歪过头看向窗外一片茫茫雪色。
这雪下了许多,好似不会停一样。
来年的收成应该很好。
“不过,若是镯子不被抢,你想的那一套,倒是行得通,好歹算是有了主意,而不是打算再另寻一户人家糟践自己。”
“……为什么公子觉得我是不堪侮辱才逃出来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
搬起石头砸在脚上,虞卿对上苏有辞的眼神,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怎么说出口?
说自己是因为遭人诬陷,引诱叔父,被父亲捉奸在床,气死了生身父亲,守孝七日,父亲才入土便被赶出家门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