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辞走路没声的吗?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有贼,这家里的东西能被偷得神不知鬼不觉,到头来你还以为是闹鬼了。”
苏有辞弯腰摸了摸撒娇的雪球脑袋,走至一边坐下,看了眼矮几上翻开几页的书。
他临走时给了虞卿一本食谱,倒不是指望虞卿能有汴京内的福润楼大厨一样,只是担心她哪天饿死。
谁知道这女人倒是差点在冬日里把厨房烧了。
自知理亏,虞卿乖乖站在一旁挨训,面上神情乖顺,看不出半点不服。
“这几日记的账,拿给我。”
“是。”
虞卿应声点头,走到一边,从桌上拿起账簿,交给苏有辞后道:“我不懂如何记账,只是凭着性子记,公子有什么不解,可以问我。”
苏有辞翻开簿子,只扫了几行字,便看向一旁的虞卿。
字迹工整,字形娟秀,是练过的。
寻常人家的姑娘,别说是练字,连学也上不了几年,看来是家道中落才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妾。
可惜,除了这张脸外和还算乖顺的性子外,手脚笨得出奇,什么都不会。
“往后便这么记,看得明白就是。”苏有辞放下簿子,打量着虞卿。
尽管外面冬日严寒,可小院内的炭火从未断过,铜炉一日十二个时辰都烧着。
虞卿几乎不怎么出门,每日窝在房中,倒是养出了几分红润气色,看上去比冬至那晚捡到时又明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