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保住了名节,未能让对方如愿,可那情形下,那些污言秽语和淫|乱说辞,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全都被记下。
不是有意去想,只是,险些遭人侮辱一事,如何能忘得干净?
把水壶放在石面上,揭开水缸,发现这水缸里的水只是面上结了一层薄冰,用瓢一敲就碎,里面的水竟然没有冻住。
虞卿不由伸手摸了水缸,心下戚然。
果然是暖石生凿出来的。
舀了两瓢水灌满水壶,指尖被冰水冻得指尖发红,虞卿拍拍脸,将早上之事压下,这才拎着水壶回到房内。
昨夜放在铜炉旁的水温热,正好用来梳洗。
虞卿把新打来的水放上去,倒了一盆热水,试了试冷热后将帕子浸湿、拧干,送到苏有辞面前。
“倒学得快。”
“是公子教导有方。”
“不必给我戴高帽,你所求一个平安活着,我缺个人暖床伺候,各取所需而已。”苏有辞擦了擦脸,伸手在盆里泡了会儿,擦干手后看着虞卿,“我夜里回来,放在那的书,你仔细看。”
“是。”
看着苏有辞整理衣冠往外走,虞卿站在窗前看着他被一顶轿子接走,终于松了口气。
换了一张帕子,虞卿就着刚才的水擦了擦脸,手伸到水里泡着,“真暖和。”
不紧不慢梳洗过后,刚要去翻苏有辞给她挑的书,便听得敲门声。
心想是有人送新的饭菜来了,虞卿前去开门,果然是以往送东西来的小厮,便把昨夜的食盒交给对方,见对方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把人叫住。
“请问,下回来的时候方便给我带些针线吗?冬日出门不便,整日在院中无事可做,便想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