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惜年已经猜到了‘段小白’打算去做的事。
她与他动作整齐一致,转望向看台高处稳坐着的皇帝。
‘段小白’朗声道:“请皇上主持公道。”
顾惜年亦是附和:“全凭皇上处置。”
七皇子神色阴沉,但对于这样子的局面,倒是有些预料。
他冷冷开口:“父皇明断,儿臣并非是出自于私心,实在是此二人委实可疑,儿臣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儿臣要他自证身份,不过是让这两个人把话给说清楚罢了,还之以比赛的公平。他们却是如此敏感,顾左右而言他,便令人愈发觉得十分之可疑。”
皇上不言不语,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顾惜年也开了口:“我们是在替这个国家全力以赴,若还却还是难逃猜疑的命运,委实令人心寒。”
她不自觉的想起了父兄,想到了为了守国护民而鞠躬尽瘁,直至陨身于沙场,亦是无怨无悔的顾家军。他们赤胆忠心,一腔热血,连最后的一丝鲜血都奉献出去了。
可这君,这国,这满是优越感的皇族们,哪个又曾真的给予过一丝信任?
心寒?
她的心,早已没了温度。
大抵是从她父兄惨死壅关长道的消息传回来起,她便已是心似寒铁,再不会为他们起一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