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的多,越觉振奋。
越是多虑多思,越是担忧。
顾惜年吸了吸鼻子,然后去摸对应的棺材板,准备把这具棺材盖子也给扣上。
正唱着着挪动那具歪歪扭扭的棺材盖时,顾惜年只觉得另一边忽的一轻,有人搭着手,帮忙抬了起来。
顾惜年看到的是段小白的脸,准确的说,是段小白脸上的面具,以及他满是不赞同的双眼。
他没说话,但是他分明是在问,她到底在做什么。
顾惜年回:“我与几位哥哥做了道别,现在要帮他们盖好棺材,现在天气很冷,他们也很怕冷,只是平时很会撑着,假装没事。”
“交给,下人。”段小白给出了解决办法。
“我自己的哥哥,我想亲自来做。时日无多,我能为他们做的事越来越少。”顾惜年的话语,泯于唇齿间。
她又去给放了顾长念旧衣的那副棺木旁边。
“我帮你。”段小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抬着这一头,他便自然地抬起了另一头。
有人帮忙,盖棺就简单多了。
顾惜年到了顾长保的棺木前,眼泪已在眼眶里打着转。
别的人,还有几分活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