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抬腿,便是一脚。
她的功夫本就极好,最近一段时间跟段小白对战,频频被逼至生死极限,整个战力已有了本质的提高。
这一脚下去,周安直接被踢了个头晕脑胀,半边脸瞬时肿了起来。
“当着这么多乡亲父老的面儿,你今天必须要给顾家一个说法,躲是别想躲的,你也躲不掉。”顾惜年淡淡宣布。
“当着这么多乡亲父老的面儿,你顾家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凭什么呀,我和我的兄弟那般辛苦,冰天雪地冻个半死,好不容易到了,一句感谢没有,一口热茶没喝,倒是被五花大绑捆个解释,又打又骂兴师问罪,你们顾家就是这样子对待出手相处你们的人?”周安也是不甘示弱。
“巧言令色。”顾惜年冷哼一声,“难为你,早早准备了这么多说法。”
她懒得再跟周安废话太多,转而向着周围越聚越多,将此处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们抱拳。
顾惜年开口之前,先望向了顾老夫人,老太太按着心口,显然是被气的不清,她的师父孙道然和君如斯陪伴在侧,王锦廷老人不知何时也到了,气的脸色铁青,冲着顾惜年就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尽管动手,不需顾忌。
他的意思,大概是所有人的意思。
这些看惯了风云纵横,见识了大风大浪,一辈子在风里雨里走了一遭又一遭的老人们,早已出离愤怒。
此情此景,经历了如此剧烈的悲恸,很多顾忌,已然放下。
纵然顾惜年要搅个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人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