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这种建议,盛宴行又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锦鲤立时了悟:“奴才又明白主子的意思了,这条红绳还是得留着,万一哪天王妃过来,发现自己系在您腕上的红绳不见,必定是要过问,到时候,奴才怎么解释都不好交代。”
“聒噪。”盛宴行冷冰冰来了一句。
翻身下了床榻。
小太监立即捧着衣物过来,服侍着他穿上。
他的注意力却仍是放在窗外,看着顾惜年就站在护龙卫的中央,正在与程先说些什么。
这个女人,所做所为,远比他的预计还要好。
尤其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去到皇上面前,立誓要与他同生共死。
就这么轻易而草率的,把自己未来的命运,与他这个“将死”之人捆绑在一起了吗?
不知今天,她亲自确定了他的病情后,心里又会是怎样的五味俱全。
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手腕的那条红绳之上。
肌肤透白,白到能让他看到那令人生厌的毒血,正在他体内肆虐。
红绳鲜艳,巧妙的遮挡住了手腕处绷起的青筋,仿佛也悄悄的在他黯淡的人生里,种下了一抹灼烧的色彩。
顾惜年……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王爷,您该服药了。”锦鲤将黄太医回宫之前,留下来的药丸,放在锦盒之内,送到了盛宴行的面前。
这药丸子奇臭无比,闻之生呕。
像是盛宴行往日里那般挑剔的性子,真的很难去想,他是怎样在面不改色之间就将之吞下去。
每日早晚两粒。
不间断的服用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