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的鼻子闻了闻,一股汗气,扑鼻而来。
她皱眉:“锦鲤,王爷这是多久没有清洁身子了?都有汗味了。”
锦鲤满脸惶恐,使劲的搓了搓手:“这……这是因为湖边的屋子,本就比较冷,奴才是担心经常给王爷擦拭,被风吹到,再染了风寒。”
“你刚才不是还在说,王爷中了阴阳风水毒之后,畏热不畏寒,屋子里冷点也没关系,反而会有裨益。怎的,又会因为怕他冷到,而不敢给他擦拭身子呢?”
锦鲤哑口无言。
脑子里想着借口,想啊想的过了老半天,依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爷喜洁,就算是睡着不醒,必也不愿意自己脏到身上生出了异味。”
顾惜年懒得跟唐王身边的近侍掰扯太多废话。
她瞥了一眼程先,“去让人端热水过来,再把窗子都关上。”
“王妃,您这是……”程先不解。
“替王爷擦拭身子。”
顾惜年的话音落下,碧落和浅梨就来到了床前,把遮挡着的厚重床幔挽起,用银勾挂到了一旁去。
灌入房内的湖风,更大了些。
锦鲤和小太监分头跑开,关窗关门,动作倒是相当的敏捷。
程先仍是有些不安:“这些事是锦鲤他们做的惯了的,王妃直接吩咐了便是,不必亲自动手。”
顾惜年抬眸,静静的望着他:“王爷是我的夫君,怎的,我连伺候夫君的资格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