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些话是不能再同嫂子说的了。
宋桃儿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浅笑:“嫂子教诲,我省得。”
不论如何,她终归已是嫁了郑瀚玉,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是于事无补。
郑瀚玉或者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她想总有一日,他会告诉她的。
原本,宋家人甚是担忧今日宋桃儿会孤零零一人回门,成了清泉村的大笑话也还罢了,更是忧虑女儿在靖国公府中的境遇。
今看女婿陪着女儿一道风风光光的回来,且携了重礼,宋家人心头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郑瀚玉心思倒是精细,回门礼虽丰厚,但也仍旧是按着民间风俗置办的,为的便是不使宋家人、尤其宋家二老自觉他以钱势压人。
宋桃儿既做了他的妻室,他便也将她的家属视作亲人,一样的敬着她的双亲。
郑瀚玉谈吐不俗,对着宋家二老又甚是谦和有礼,甚而还与宋长安兄弟相称,几番谈论下来,哄的宋家人开怀不已。
尤其刘氏,看着女儿一身绫罗绸缎,满头珠翠,便道女婿待女儿必定是极好的,为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转眼到了晌午时候,宋家预备了酒席,款待女婿,院中亦摆了几张席面,招待靖国公府来的下人。
料想着靖国公府来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一双双尽是势利眼睛,宋家唯恐酒菜上略有慢待了,便使得女儿在那边府里抬不起头来,所以今日这顿回门宴是格外下了本钱的。
好在,郑瀚玉连这一节亦想到了,提前一日已使人送了猪羊美酒过来。宋家本不待收,来人却说四爷的吩咐,今儿回门带来人手众多,必是多有打搅,不过是权作一日酒菜使用,实在不当什么,情知宋家殷实不缺这些,但只当是新女婿的孝心罢了。这般面子里子都顾到了,宋家人便也没甚好说,收了下来。
酒席上,宋桃儿依着母亲嫂嫂坐,看着郑瀚玉同父兄谈笑风生,敬酒来者不拒,尽数入腹。见夫婿如此,她心中明白,他这是为了自己,倒也欢喜。
菜过五味,宋桃儿看着杯来盏去,老少三个男人都已吃了不少,有些担心,便道:“四爷,少吃些酒也罢。”
郑瀚玉向她一笑,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