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低下头去,修被她弄坏的修正带。
司徒玥问他:“那我该怎么办?”
“不管,”关山淡淡道,“等程雪她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啊?”司徒玥满脸惊恐,“那要多久啊?”
“不知道,”关山嘴角抿出个笑,“或许一年吧。”
司徒玥大惊:“这么久!”
关山问她:“一年很久吗?”
司徒玥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久了!”
关山笑了笑:“我也觉得有点久。”
司徒玥有些担心,期期艾艾地问关山:“万一一年之后,小雪和迟灏成了朋友,再也不理我了呢?”
“这个你放心。”
“放心什么?”
“她舍不得的。”关山满脸肯定地道。
五一节过后,离高考只剩下33天的时间。
劳动节高一高二的学生放了四天假,高三生是两天。周一返校的时候,学生们发现高三楼里,通往天台的铁门已经被焊死,司徒玥被关山他们带着去看过,刷着绿漆的铁皮门上,被学校用红色的油漆喷了四个大字——珍爱生命。
搁置了很久的心理健康课开始重新授课,心理老师们长期被领导们抓壮丁,派去教语文、教数学、教体育,就是不教心理,乍然要开始上心理课,知识储备尚不到位,把老师们搞得很不适应,高压之下熬夜翻了好几本书,做了几页无聊又鸡肋的t,上课时,用平如死水的语调,问大家“生命可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