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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憋着笑:“笑怎样?被你抓到又怎样?”

司徒玥一把揽过她肩膀,宣布:“你笑就是不生我气了,被我抓到就是我俩没事了!”

程雪嘴角的笑意就再也憋不住,不要钱似的哗哗淌了一地。

“我没生你气,阿玥,我对你生不起来气。”

“我也是。”司徒玥说。

她的志气到程雪这里就无端矮三分,前一秒还冷着脸,端着架子,在看到程雪脸一拉时,冷脸就绷不住了,这时程雪再把小脸一转,小腰一扭,她的架子就端不住了,稀里哗啦垮得比雪崩还彻底。

心里的念头一个个地往外蹦。

程雪怎么不说话啦?程雪不会真生我气吧?刚才我说话的语气是不是过分了点儿?要不先低头给程雪道个歉?

脑袋里一根弦紧紧绷着,等低了头,认了错,程雪给她一个笑脸时,才能真正松懈下来。

但她在别人面前又不是这样的。

就拿关山来讲,如果俩人吵了架,她会梗着脖子,拒不低头。

不夸张地讲,她能这样坚持到冰川消融,海水倒灌,地球毁灭,外星人领着星际舰队来抢占殖民地,她自己躺在休眠舱里头,外头还要贴张字条,写着“司徒玥绝对没有错”。

这就是骨气,这就是尊严。

当初因为关山对她说的那一声“滚”,她气得整整一年没和关山说话,如果不是那次在地下俱乐部,关山主动和她说了第一句话,她还能坚持很久很久。

关山有时气急了,骂她是“窝里横”。

司徒玥就拿程雪举例说,她才不是窝里横,因为她在程雪的冷脸下坚持不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