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心理建设做太多,给念串词了!
程雪似乎也愣了一下,一时没接话,电话里冷场了一会儿。
“嗯,对,考得有点差。”
司徒玥条件反射地说:“慢慢来,不要急,循序渐进……啊呸!小雪你别听我胡说!我那个……不是我……”
“阿玥,我们下次再说吧。”
“啊?”司徒玥一蒙,“我们还没说多久啊?”
程雪语速很快地道:“我现在有事。”
伴随她说话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把司徒玥吓了一跳。
接着,司徒玥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暴躁的“我去你……”
剩下的没听到了,因为通话已经被程雪中断。
司徒玥的右眼皮突然毫无征兆地,猛烈跳了一下。
如果司徒玥坐上一辆覆满灰尘的破旧班车,花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往距离湘市50多公里外的远郊,程雪的家里。
她就会发现,在她眼里脆弱得跟朵蔷薇花似的程雪,此时就站在客厅白炽灯发出的惨白灯光下,手里握着一把刚从厨房拿来的菜刀。
刀尖对着程雪,刀柄冲着一个满脸戾气的男人。
那是程雪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