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什么?”关山笑了笑,“太憋屈了是吗?做了好事还不让人知道。”
司徒玥点点头。
不管怎样,关山总是那个能在一秒之内,就能明白她意思的人。
无论是说出口了的话,还是未尽之言。
关山认真地问她:“小玥儿,我问你,你帮程雪顶缸,是想让她从心底感激你吗?”
司徒玥未经思考,答案就自己从嘴里跑了出来:“当然不是!”
“那就成了,”关山微笑道,“那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司徒玥看着他,有些微微出神。
很久以前的七月盛夏,她和关山还是两个穿着短袖短裤,在狭长而密布的凤凰巷子里,赤着脚疯跑的两个小孩儿。
猫狗都嫌,常常遭堂客们沿街臭骂,小孩儿们也躲着他俩。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和她一样调皮捣蛋,招人嫌的小孩儿关山,变成了现在这样八面玲珑的关山?
她有一种微妙的错觉,关山隐隐约约,在教给她什么东西。
周一的时候,天气不怎么好,天上铺了一层铅灰色的阴云,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雨来,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都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往学校田径场走去。
今天是学校开期中总结大会的日子。
从第二节课后的课间操时间开始,开到第四节课下课,总共两个多小时,开完直接散会吃午饭。
学生们总是珍惜一切可以堂而皇之不学习的时间,即使总结大会意味着要听各个校领导冗长又毫无营养的发言,他们也一个个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更别提听说今天的总结大会上,早恋事件的两个主角,要在主席台上做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