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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玥“嘶”了一声,皱着脸道:“想想都疼。”

“可不是吗?”那人失笑,又忍不住说,“其实我才二十五岁。”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叫他“叔叔”了。

“啊?”司徒玥大惊失色,“那你的头发……”

似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妥,她连忙捂住了嘴。

那青年摸了摸自己逐年后退的发际线,满脸惆怅地道:“教书的,都这样……唉,等你工作了就晓得了。哎,我到了,你呢?”

司徒玥一看病房号,得,还真有缘。

她摸了摸头,冲青年笑笑:“我也到了。”

两个人推门进去,司徒玥就看见关山正坐在靠房门的那张病床尾,手上抓着一把香烟,目测有七八根。

那病床上还坐着一个病人,看面貌四十来岁,一张国字脸,皮肤青黑,脖子上戴着颈托,神色不善,眉间带着怒色。

中间那张病床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长发披肩,腿上打着石膏,估计就是和自己同行那位大哥的女友,她正一脸为难地看着关山和那个中年男人。

门被推开时,三个人都冲门口看来。

关山本来背对着门而坐,转身看见是司徒玥,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司徒玥被这古怪的一幕搞得有些茫然,看到关山抓着烟的手,又有些好笑,不答反问:“关山,你搞什么名堂?做烟草批发吗?”

“扑哧!”

中间床的长发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