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老且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容珩客气有礼,语气亦不失诚恳。
巫婆子点头,随后又交给他一些瓶瓶罐罐,都是解各种蛊毒的解药以及一些毒粉等,带着也许会有用,容珩便道谢收下。
容珩与红卿是次日离去的,并未告知任何人,巫婆子没来相送,两人便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巫族部 落,在哈撒城,容珩买了辆马车,没雇车夫,自己驾车带着红卿离开了这座城市。
车声辘辘,轻尘飞扬,马车行走在一条宽阔的黄土路上,两边是绿油油的稻田,农夫们已经在田地里忙着插秧,空气中掺和着泥土草木的气息,牧童骑着牛背慢悠悠地行着。
红卿对这新鲜的事物似乎很感兴趣,又或者不习惯视线离开容珩,因而不肯在容珩铺得柔软舒适的马车上待着,跟随着容珩一起坐在外头,目光时而好奇地看向外头风景,时而看向容珩,却有种忙不得闲的感觉。
旅途虽然枯燥,但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光却像是一晃而过,太阳落山,暮色将至,两人到了另一座城,土垒的城墙有些破损,城内房屋大多老旧,街道都是泥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许是清明节快到的原因,街巷各处都在卖香烛纸钱冥衣,鞭炮等祭拜扫墓之物。
容珩就近找了家客栈,容珩要了一间房,准备与红卿歇一宿后再继续赶路,房间干净整洁,无异味,不过容珩喜洁,并未要客栈的铺盖,
而是让店伙计铺上他们自己带的。
一路上容珩并未感觉到有人追踪他们,但这并未让容珩放松警惕,两人没有去大堂用膳,而是让店伙计将饭食送到屋中,并让他们烧上热水送过来。
红卿是自己吃的饭,磨磨蹭蹭用了近一时辰,与红卿洗完澡后,已经很晚了。
小镇的夜很静谧,万家灯火俱熄,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红卿坐在窗边,容珩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擦拭干头发,温风似酒,吹拂进来,令人有些微醺。
红卿似乎很享受容珩给她擦头发,背靠着椅子上,眼睛半眯着,如同一只慵懒餍足的狸奴。
容珩弃了梳子,用指尖替她梳理头发,感受那柔顺微凉的感觉,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久久的,就这么任由时光在自己的指缝间平静缓慢地流淌,心口一片温软,直到感觉夜风渐凉,他才垂眸,轻声道:“卿儿,头发干了,我们歇了吧。”
将窗子关上后,修长的手蓦然握住红卿纤细的手腕,微微一滑,与她五指相交,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低头噙住她红润饱满的唇。
这几日,因为红卿来小日子的缘故,容珩无法用巫婆子说的方式给她渡阳气,最亲密的也就只有这种。
但这次,容珩不大算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