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涩的扯了扯唇角。
“殷鹿竹,看你这眼神,对孤颇为不满?说来听听,你有什么不满的?”
顾庭芳拿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喝了一下,整个人却都在暴走的边缘。
若不是突然能听到这个人的心声,他永远不会知道,这表面笑嘻嘻的人,心里竟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然而,殷鹿竹却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来。
“怎会?君上乃千古一帝,万世明君,臣便是对所有人不满,也绝对不会对君上有任何的不满。”
‘假惺惺的狗皇帝,我若真说了我的不满,只怕轻则杖责,重则斩首了吧!’
顾庭芳又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一次,却没了先前那般云淡风轻,他像是豪饮那般,喝得急切又猛烈。
殷鹿竹静默无声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看着不太正常。
“殷鹿竹,不管你信不信,孤从未想过要你死在北国。”
沉寂中,顾庭芳忽然一脸正色的说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