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喂完米汤,朱先生捧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唯恐那碗里的东西有什么意外。
“快把这个给寄云喝了!”他双眼通红的道。
事关朱寄云的性命,傅登科立刻接过碗,给朱寄云往嘴里喂。
傅折桂站在旁边,朝那碗里看了一眼,殷红如血,也不知道朱先生放了什么东西。
说也神奇,这碗东西才下肚,朱寄云的脸立刻变的鲜红如血。喉咙里嗬嗬有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又有了力气。
“用力,用力,马上就要出来了。”杨嫂子激动的喊道。
屋里的人全跟着着急,恨不得自己能帮上一把。
“哇哇……”清脆的啼哭打破了房间的焦躁与沉闷,仿佛夏天的暴雨一样洗刷着众人的神经。
朱先生坐在靠在墙上,又哭又笑,终于还是成了,他没有白学这医术。
傅登科紧紧的抱着朱寄云,两人全都没了一点力气。
傅折桂帮着杨嫂子给小婴儿洗净了身体,包裹上柔软的面料,一切打理妥当,这才出屋报喜。
“生了,生了个姑娘。”她对傅老秀才跟周氏道。
傅老秀才跟周氏直念佛。
“是女儿。”她对李大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