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秀才一点也不在意,拍着胸脯道,“我这身子骨怎么了,告诉你,我背也能把他们背回来。”
周氏不信,但也没在打击傅老秀才,“得了吧,咱们还是想想该准备些什么东西的好,寄云这是第一胎,可千万不能马虎。
不行,我明天要去扯点棉布,给我的孙子做虎头帽、虎头鞋,这么冷的天,把他冻坏了可怎么办!”
“你还说我,算日子寄云现在才两个多月,等到她生就是七八月份了,你做那么厚的鞋、帽,给谁穿。”傅老秀才翘着胡子争辩道。
周氏一想也是,她这不是高兴糊涂了吗,可是她不会承认的,“我多做几套,冬天也穿,夏天也穿不行吗?”
“就会弄那些没用的,早点联系一个好的产婆才是正理。不对,我也糊涂了,还是先弄点补药给寄云吃。”
……
傅家又变的热闹起来,从中午到晚上,周氏跟傅老秀才谈的都是孩子的事情,他们对这个傅家第三代人充满了期待跟关爱,一说起来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甚至,他们都说到了要是女孩,该叫什么名字,要是男孩,该让他读什么书等等。
傅折桂估计,他们都没吃出来晚上那饺子是什么陷的。就算给他们弄一锅黄连馅的饺子,没准他们吃了还得赞一句真甜。
按常理,大年夜是要守夜的,可是傅老秀才跟周氏年纪大了,又高兴的太过,过了那股兴奋劲,没一会儿就眼皮发沉,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们的嘴角依旧是翘起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傅折桂给他们盖上毯子,突然有种寂寥的感觉。以前每次过年,她都是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跟爸妈一起过的。现在,电视没得看,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真不知道这漫长的夜该如何度过。
起身,她信步走到外面,突然发现,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大雪,到处是银装素裹,美丽非凡。
想到处走走,她迈步踏进了雪里。天上是鹅毛大雪,地下是一片苍茫,她轻轻的走过,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
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给谁听。傅折桂就那么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啪啪……”的敲门声传来,傅折桂被惊醒,望向大门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过年,谁会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