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兄,玄帝他老人家可真的是高深莫测,这座大阵,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
齐槐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推崇跟赞美,听到这话姬琅天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他再次哈哈大笑一声,感慨道:
“是啊,若是玄帝还在,又哪里能轮得到妖魔逞凶?
齐兄若是想要参悟,直接在这里即可,天尊老祖在数百年前仙逝之后,这里便一直没有人镇守了。
没有令牌,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能够进来,是个很好的清净地。”
闻言,齐槐缓缓点头。
他扫视周边一圈,入目所及全是黑暗,这里其实隶属于虚空,的确极适合参悟。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齐槐笑着说道,姬琅天同样微笑点头,随后他便离开了此地,只剩下了齐槐一人。
至于令牌,他也一并带走了,反正秦陌不需要这东西,他随时都能从这里出去。
齐槐准备在此地参悟一个月,这是他最多的时间了,一月以后还要搭建虚空大阵。
说做就做,他没有浪费时间,盘膝坐在虚空当中,眉心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窥天神目。
紧接着,神光照出,肆无忌惮的扫在了大衍阵法之上。
这座大阵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一时之间,齐槐竟是不知该从哪里看起。
他琢磨了一番,最终决定一层层的剥离,慢慢去寻找大阵的核心阵法。
复合大阵是一定需要一个核心的,那也是后续阵法的基础,全部都是由此搭建而来。
于是乎,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
……
……
大夏,琅琊山脉。
这座山脉杳无人烟,纵横千里,泪障正是坐落在这里。
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琅琊山脉当中,哪怕是大夏跟山海关要穿行泪障,也只是匆匆而过,根本不会逗留。
而就在这一日,山脉的某一处小溪旁,一头梅花鹿正在这里低着头喝水。
忽的,它眼睛一动,看到了河水里面有一颗绿色的种子。
它没多想,直接将种子一口吞入了腹中,然后继续喝水。
种子入腹,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就是一枚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种子。
但是,一股淡淡的气息,正从种子上悄然散出。
这股气息极微弱,一经散发立马就融入到了天地之中,好似他本来就是天地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若是顺着这条小溪一路往上游看去,会发现在河流的很多地方,全都有这样的种子。
种子就静静的躺在大夏的土地上,缓慢但坚定的发挥着他应有的作用。
没人知道这些种子是从哪儿来的,只知道全部都是从水底发现的。
而整个大夏,或者说整个蛮荒,所有的水追根溯源都会是一条河,那就是:大泽。
大泽之水,流经诸天万界,环绕四大都。
……
……
魔都,古老魔宫内。
一道虚影仿佛跨越了无数遥远的距离,出现在了此地。
东极大帝盘膝而坐,他捻起一枚黑子,斟酌片刻后,落在了棋盘的最中心。
见状,西极大帝的虚影同样捻起一枚白子,紧挨着棋盘中心那枚黑子落下。
双方落子的速度逐渐变快,黑子白子全部都在中心,朝着四周不断的蔓延。
这极不符合下棋的规矩,没有人会选择第一手就落子天元。
但是,四极大帝从来不会在乎这些,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神按捺不住了,他应该马上就要动手了。”西极大帝忽然说道。
闻言,东极大帝缓缓道:“无所谓,他有准备,你我二人也有准备,到时候就看谁的底牌更多了。”
“呵!若不是南冥那个蠢货投奔了神,我等又哪里会如此被动?”
南冥,便是南极大帝,也就是冥都之主,冥王的本名。
这个名字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从荒古时代一直活到至今的老东西知道了。
“南冥本来就是个摇摆不定的懦夫罢了,有他无他都一样,与神谋皮,不过是自取思路罢了。
无需将他放在心上,我现在倒是对人族的新皇,更为关注一些。”
“哦?”
西极大帝眉头一挑,诧异道:“你说的是那位雨师弟子?他大闹冥都,绷断廊桥,的确是有几分雨师当年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