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晋望舒给气得够呛,不过好在她之前与沈沐攸和萧景兰商量过此时,猜到魏太师一定会找理由给自己开罪,所以万不能急躁,要循着他给出的理由继续往下挖。
于是晋望舒便让人将户部侍郎、红原县令以及暗影阁阁主带上来与魏太师对峙,且命人去太师府,将红原县令的母亲带来问话。
户部侍郎此时却忽然改口,称自己当初是污蔑魏太师,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与魏太师无关。
晋望舒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户部侍郎背后定然受了魏太师的要挟,才将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
而红原县令的母亲也被带上来了,称自己多年来一直住在太师府,红原县令送到太师府的银子,的确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晋望舒却瞥见她手上的冻伤,看她虽然衣衫华丽却不衬身,头上朱钗雍容头发却粗糙,一看就不像是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太太。
只有暗影阁阁主,一只坚持魏太师有罪不动摇,想来没有什么可让魏太师要挟的。
案件陷入推诿拉扯之中,晋望舒审得心烦,怎么也无法给魏太师定罪,但魏太师也没有办法全然给自己脱罪,事情便僵在了那里。
如今证据不足,只能暂且先放人。
原本这些事情晋望舒是不打算告诉皇帝的,但是皇帝身子闲下来心却闲不下来,派人打听到太子把刘贵人给关小黑屋了,把魏太师给关禁闭了,气得差点病情加重:“把太子给朕叫过来!”
晋望舒一听父皇忽然见她,就知道要挨骂。
果然,皇帝一见到她,便质问:“你为何把刘贵人关起来?”
晋望舒理直气壮道:“她扒拉我。”
皇帝不信:“她扒拉你?她一个女人扒拉得动你?”
“昂,衣服都给我扯坏了。”
皇帝见太子如此占理的模样,只好又换了一个角度问她:“那她为何扒拉你?”
晋望舒估摸着皇帝其实都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便也没有撒谎:“她听说你病了,想进来见你,我没让她进来。”
皇帝一听,来气了:“她想见朕情理之中,你为何不让她进来?”
“是父皇你亲口说的,要关她三个月的禁闭,如今三个月还不到呢,她就擅自跑出来了。她若进来见你,定然要哭哭啼啼表一番情意,到时候父皇你心一软,说不定就免了她的禁闭,那这样父皇你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之人了?”
皇帝被她噎了一下,不满道:“那你也不能把人关起来啊?”
晋望舒又绕了回来:“谁让她扒拉我呢?”
“你这小混球,”皇帝骂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扒拉你?”
晋望舒撇撇嘴:“父皇你这话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偏袒刘贵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