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俩从不同的角度劝自家男人,总算把自家男人心里的那点不得劲儿给劝说没了。
李大妮和张春芽坐在一块儿唠嗑儿的时候,妯娌俩双双松了口气,也双双捏了把汗。
张春芽说,“弟妹,我真怕我家那个死脑筋的因为这种小事做点啥,万一惹得财神爷不高兴了,那我不得跟着遭殃吗?现在的日子多舒坦?”
“虽说养猪累了些,但我汲取去年养猪的经验,已经想好了,今年啊,我提早就把猪草、苞米糠、麦麸这些东西准备好,等到了冬天的时候,拌和拌和喂猪吃就行了,绝对不能再向去年那么累,等猪出栏的时候,又是白.花.花的银子进口袋啊!”
李大妮附和道:“就是,我也担心崇水做啥不理智的事儿,坏了家里的财路。不过还好,崇水听我的,他要是敢哔哔叨叨,我就把猴姑往她怀里一塞,让他带闺女去。”
“猴姑这丫头性格不好,稍微有点不舒坦的地方就扯着嗓子嚎,能硬生生把人的脑袋给嚎大了。有猴姑做杀手锏,我不怕他苏崇水拖我赚钱的后腿!”
不光是妯娌俩私下里聊这件事,苏崇山和苏崇水私下里也聊。
兄弟俩想不明白,为啥日子过好了,兄弟姐妹五个的心就不像之前那么齐了?原先兄弟姐妹五个的心多齐啊!
苏崇山和苏崇水是点着油灯、喝着小酒、就着炒熟的花生米说的这事儿,自打杨绣槐和苏老头搬去县城之后,兄弟俩就有了这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习惯。
习惯养成了,一时间就很难改,以至于杨绣槐和苏老头明明回了家打算住一阵子再去县城,兄弟俩都没意识到亲爹亲娘在家。
黑咕隆咚里,有特殊听墙根技巧的杨绣槐无意间就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然后她就摸黑进了屋,给了牢骚满腹的兄弟俩一个暴击。
“现在觉得兄弟姐妹五个的心不齐了?早干嘛去了?老娘当初是怎么教你们俩这不成器还眼皮子浅的东西的?老娘教你们要兄弟和睦,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沾着三房的运气发了一点小财,立马就看不起兄弟姐妹了,吵着闹着要分家。当初要分家的是你们,现在说兄弟姐妹心不齐的也是你们,你们有这个脸?”
杨绣槐翻旧账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三句两句就把苏崇山和苏崇水兄弟俩臊得颜面无光,无地自容。
可杨绣槐的本意并不是臊一臊自家这俩傻儿子的颜面,她是来给自家俩儿子讲道理,解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