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自己骗自己。永眠就是死去了,即使念诵名讳也没有归来的可能,直至时光涌动将存留的痕迹都抹灭,然后宣布一个神祇真正消亡。”
“可轮回的从来不是我们,只是一个名讳,借由名讳诞生的意志也再回不到从前。”
“我希望彻底了解这一切。”
“以后的世界自我而止,我即是终焉。”
“……”
黑暗里传来的声音变得低沉。
“赫菲斯托斯,时机到了就让她走吧。她选择逃离而我选择迎战,待在一起不过是一个人影响另一个人。”
“我不愿令她改变,也不愿改变我自己。”…
“我会迎战,在时光的尽头……”
赫菲斯托斯似在闲聊:“可我们好像一无所有,没有人看好我们,我知道的,即使是克洛托也不看好我们。”
黑暗中传来回应:“那你害怕吗?赫菲斯托斯。”
“害怕是一种没有缘由的情绪。”
“我原以为我会害怕,但我没有。当我得知一切,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我可以等待你们到来与我同行,独自迎战却也无妨。”
“哪怕我一无所有,也是如此。”
赫菲斯托斯笑了起来:“我当然不害怕。”
“在我还不是伟大的时候我就敢直面乌拉诺斯,现在我是伟大了,我就敢直面你。”
“我知道真的拼起来我会出于下风。”
“但是神战之时,交锋的从来就不只有力量,还有双方的决心和赴死的底气。”
“说的好。”黑暗散去一角,露出赫菲斯托斯眼前门户敞开的神殿。“生命宝瓶上的名讳,要我帮你取来吗?”
赫菲斯托斯走入神殿,回到他隔开天界和人间的门槛王座上。他像一个古老的神祇在他的神座上低头,俯视下方无底海渊中的黑夜。
“不用。”他回道。
——
ps:
扑街日记:天冷了,手好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