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平戏谑，“和小姑娘相比，确实幸运，能多活四个月。”

花楹阁浅笑。

幽静的住宅区，田柚柚打开防盗门，让花楹阁进来。

田柚柚：“你以后跟着我混了？”

花楹阁笑着点头。

田柚柚：“你跟家里人都说好了？”

花楹阁再次点头。

田柚柚：“你会玩游戏吗？”

花楹阁摇头。

田柚柚一只菜鸟带着花楹阁申请账号闯新村，出了新手村她还是一只菜鸟，花楹阁闯完一关又一关，突突突地修成了神。

楼下，两个黑衣人藏在隐秘的灌木丛里喂蚊子。

“要不要跟老夫人说一声？六少都十天没出屋了。”

“我不敢，要说你去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六少不喜欢别人替他拿主意。”

两人到底没敢告诉老夫人，尽管他们是老宅派过来保护六少的人。

田柚柚带着花楹阁蹲了科学院沾文气，听了京剧、歌剧、喜剧、演唱会，也挑选了漂亮的纸房子和骨灰盒，只剩下卖房子住医院了。

花楹阁懒洋洋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挺喜欢这套房子，你卖给我得了。这片地方是交通中心，早晚要开发，是一笔回报率还算可观的投资。”

田柚柚：“好呀。”

卖房子的钱不少。田柚柚想起她支教的大山，寄钱给学校。想起老家的那条土路，寄钱给村委。这儿花一花，那儿花一花，钱花光了，她也住进医院了。

花楹阁提着一桶香草酸奶水果捞进病房，坐到床头，用手摸摸她的额头。

滚烫。

“头疼吗？”

“疼。”

花楹阁用勺子挖一勺西瓜块喂她嘴里，“忍一忍，很快就能解脱了。”

田柚柚烧的有些眼花，迷迷蒙蒙仰头看他，“你疼吗？”

花楹阁眯眼笑，“不疼。”

田柚柚头疼，带的浑身都难受，胃也不听使唤地抽搐，感慨，“我终于知道只喝露水的小仙女说的没胃口是个什么感受了。”

花楹阁被逗笑，懒懒散散地挤到她的病床上，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田柚柚自觉地让出半个枕头。

花楹阁看她雾蒙蒙的眼睛。

她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眼睛。

花楹阁：“你的眼睛像山雾。”

田柚柚：“你的眼睛像梅花鹿。”

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嘴角扯了扯。

他们六少在外面清冷矜贵算无遗策，一到这姑娘面前，孟浪又矫情。

在花楹阁描述山雾有多美时，田柚柚脸色一瞬间煞白，冷汗沾湿枕巾，没有熬过这阵疼，晕了过去，呼吸断断续续。

花楹阁伸手，搂住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