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英朗却稍显稚嫩的脸庞,说:“回去以后你写一份报告给我,务必详细说明情况。”
武警小哥立正行了个军礼,其余人默契不吭声。
张愔愔回头看那小哥,深感内疚,打算一会儿再找人道歉。
现场三个伤患被搬上了担架。
张愔愔趁机去找了那位武警小哥,十分诚恳地对人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就是一时情急……要不我跟你们局长解释清楚?”
那小哥年轻的脸上满是郁闷,说:“算了吧,你要担什么责任这我管不着,但我一个武警被一个女孩子抢了枪,面子里子都很受伤,你还想我回去挨骂受罚?”
张愔愔听得更内疚,“真的对不起,我妨碍你们公务了。”
小哥摇头,“也谈不上妨碍,结果也算皆大欢喜……你以前拿过枪?”
张愔愔讪讪道:“您见笑了。”
小哥估计觉得自己扫了武警的颜面,犹豫着想解释:“其实我也……”我也不算一名正式的武警,还没出师呢,因为事发突然,他临时被抽来出任务的。
张愔愔看着他,问:“你也什么?”
小哥耸耸肩,“算了,就这么着吧,你下次注意,再见。”
其实这件事,王局能猜出一二。
武警出任务时,对如何开枪是有严格要求的,当时那枪声有些杂乱无章,他一听就知道那不是专业抢手的动静。至于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不过这姑娘身份不一般,她是张本集团老总的亲妹妹,她似乎和赵副检察长也有点关系,这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陈司诺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虽然所有伤害都避开了要害,全身脏器都无甚损坏,但他伤势过重,尤其后背和腰部,软组织受到重创。
不知道有没伤及脊椎。
陈司诺做完手术一直昏迷,张愔愔整夜整夜睡不着,想去医院陪他,但人家亲妈日夜守在病房里,她也不好跟人抢,期间张愔愔陪她嫂子去探过一次病。
白鹭伤得不算严重,做完手术第二天酒醒,她住在医院,倒是方便随时来看陈司诺。
张愔愔这两天做着事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晚她终于忍不住,下了班跑去医院看陈司诺,赶巧陈韵没在,她坐到了病床边,怔怔望着床上的人发呆。
床上那人生命体征悉数正常,就是昏迷不醒。
医生说病人正在一天天恢复,这是好现象。
陈司诺似乎刚打完点滴,手背贴着白色胶布,她摸得满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