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白七阳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抓着我的手将我往后挡,似是怕赵叔伤我。
“姐姐……姐姐没说谎……”
“嘿,你个二椅子,你也找事是不是?!”
这话就很难听了,北方方言中二椅子就是指不男不女,一般骂这个就是打架去的。
“赵叔,吵到你睡觉是我不对,但你也不用这么骂我弟弟啊!”
“哎哟,你弟弟?谁知道他是公是母!”
白七阳刚进拉住我,力气倒是很大,直接把我拉回楼上的卧室,指着床,依旧很单纯天真地道:“姐姐……休息,多休息……”
他这是不让我与赵叔置气。
后来到了白天,我没有再发现任何异样,太阳很好,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再起来,陈叔听了昨晚的事,要当和事佬。
说我去外面给赵叔买条烟,就都有了,以后还得一块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板着脸,没意义。
我被推出了门,现在是白七阳值班,我问他要带什么,他歪歪头,“棒棒糖……”
我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殡仪馆外四处无人,村与县城之间的位置,荒凉的很,我要去买烟,就得走好远的路,穿过一林子,到另一边才能看到推着自行车卖烟的老头。
因为之前落叶弄得我很别扭,现在走在林子里,我也还是缩着身子。
只是蓦地,我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一缩,我赶紧收脚。
“什……什么玩意?!”
“你踩到我尾巴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