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来我这儿闹半天还说什么相看两厌。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为成亲找个合理的借口。”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的是他自己,“亏我刚才还内疚,你可真会算计人。”
贺亭衍跟着坐起身,问道:“敬舟,若是我将爵位给予长天,你可愿与我离开泛安?”
江敬舟瞪直了眼回首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把这儿的事全都忘了,离开泛安,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不行!”江敬舟心跳如擂鼓地打断道:“父亲的死还未查明,没有手刃沙狼我哪儿也不去。”
贺亭衍别过头看着床边罩着灯罩的蜡烛,“可若是,沙狼身后之人,是你我都无法对抗的人,该当如何?”
江敬舟眼神坚定道:“你若是怕了,我一个人也可以。”言闭,他看着贺亭衍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贺亭衍靠着床榻,沉默许久后才道:“不知。”
择日天还未亮,江敬舟便起身去厨房拿早膳。
请来的师傅是临时从侯府里调来的,见到他说了句粥在锅里便继续忙活手里的腌菜。
他应了声,盛了两碗放食盒里。想着厨师把腌菜切出来还需要会儿时间,便无聊地四下看起了自家的厨房。
与从前的镖局厨房比确实是天翻地覆,只是冷清得厉害,半点儿也没有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