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坐了三日的马车,一路上颠簸不已,身子酸乏的很,便让画眉给她打了水过来,等沐浴之后,身体疲乏消,她坐在椅子上,推开窗让夜间的凉风替她吹干头发。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不大的声响,画眉生出几分警觉,她道:“姑娘,我出去看看。”
等画眉出去,尖锐的声音刺破夜空,“走水了,走水了!”
宋姮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去看看,忽然一个黑衣人从窗外翻进来,宋姮后退了两步,直直的看着来人,那人蒙着脸,只露出剑眉星眼,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宋姮害怕的揪紧帕子:“是你……”
萧子谌没说话,他大步上前来,抓住宋姮的手,宋姮还没来得及惊呼,男人一记手刀砍在她的后颈,宋姮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亮了,宋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处于一个山洞里,头顶上的钟乳石还在往下滴水,孔洞中天光漏下来,昏昏暗暗的光线里,她看到萧子谌一身黑衣正坐在她身侧不远的石头上。
宋姮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撑着地面直起上半身,这时,萧子谌已经转过头来,见她醒来了,眼神戒备的看着自己,他自嘲一笑:“不是宋嘉言来救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宋姮蹙了蹙眉道:“你是私自逃出来的,你应该知道这是死罪,你若乖乖的去辽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为何要揪着我不放?”
宋姮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一夜未曾进水,喉咙有些干,一说话嗓子便痒,她干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迅速的浮起红晕。
萧子谌原本想过去替她顺顺气,但看到宋姮戒备的眼神他又按住了这个想法,他脸色平静,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道:“我不喜欢辽东,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只有为什么揪着你不放,宋姮,我们做过一世的夫妻,难道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