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承骁之所以那样对她,说到底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能理解,因此不打算怪他,可那样的事她也并不想再重来一次。
他给的幻想太过美好,一手将她捧上最高处,抽手后再狠狠摔下来的滋味是在太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第二回 。
那句喜欢你,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信一次,她甚至不知道如今还能相信谁。
陆承骁知道自己先前做的事确实混蛋,知道她心里的犹豫,也没逼她一时半会儿就答应什么:“行,不问,我追我的。”
陈知诺鼓了鼓腮帮子:“你走吧,已经很晚了。”
陆承骁没舍得走,低着头不出声,仍旧握着她一双手,随后从旁边的桌上拎过一个袋子。
陈知诺眼神追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看了过去,那袋子她见过,好像是方才陆承骁站在树下时便拿在手上的,没想到他不仅自己爬上来了,连东西都带上来了。
“什么啊?”陈知诺问了句。
陆承骁把袋子打开,陈知诺好奇地探着脑袋瞧了眼,里头是几个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都是些处理跌打损伤的药品。
陈知诺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他是不是哪受伤了,就见他拆了几根棉签出来,用酒精打湿,而后再次拉过她的手,动作轻缓地拨开手指头,一边轻吹着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她擦拭伤口。
饶是他动作再小心,伤口遇上酒精还是会疼,陈知诺“嘶”了一声,终于回神了,这才想起掌心的那处伤口。
那是晚上在庆功宴的时候留下的,她虽打了林雨浓几巴掌,可没成想那女人耳垂上挂的耳坠子实在有些锋利,陈知诺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到底还是没有经验,第一个巴掌下去的时候,掌心没注意,被划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