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突然喜欢起他口不择言的时候了,起码那时他说出口的都是真心话。
“你何时这么听话了?”
“陛下所言,臣侍不敢不听。”
林寻声继续阴阳怪气。
黎挽一听,哎,你既这么听话,那就继续听话着吧。
她从椅子起来,将林寻声放在地上,不等林寻声有什么反应,便开口说:“既然君后如此听朕的话,那君后今夜且好生歇息,朕去珠镜殿看看淑庶君去,他也累了一日了。”
她隐约知道这是能叫林寻声害怕的,林寻声所言喜爱她的话,并非虚言。
身后男子一瞬间有些不敢置信,身形僵硬,只是这次反应却是快了,黎挽还未走出这个殿门呢,就被林寻声拦腰抱住。
林寻声人看着瘦削,力道却不小,直捆的她双臂作痛。
“怎了,君后不是不敢不听朕的话吗?现在朕叫你好好休息,怎还不松开。”
她故意激他。
可林寻声并没有听出这是故意的。
在他眼里,陛下不喜欢他,对他仅有的怜惜皆来自于他君后的身份,或许还有一星半点儿是因为他故作可怜,惹她心疼。
所以现在,陛下说要走就是真的要走,让他听话,就是真的听话。
林寻声越想越难过,一串清冷的泪珠蓦地从脸颊划过,最后全被擦在黎挽并不厚实的衣服上。
“别,别去找他,我会听话的,你别找他,我不敢再罚他了。”
温热的眼泪浸透单薄衣襟,渗到肌肤上,被风一吹,能凉的人一个激灵。
黎挽一愣,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