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因为做噩梦没有睡好,马蹄的哒哒声像极了催眠曲,纪青菱不由得打起瞌睡,她将头往旁边一歪,抵到马车壁上,很快便睡着了。
过了会儿,马车内唯二中的另一位,忽然皱眉将书合上。
昨日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再次出现,仿佛置身于花海,他的视线在马车内转了一圈,最终落到熟睡的女人身上。
睡着的纪青菱安安静静,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闹腾。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石榴裙,外罩稍有厚度的珍珠短褂,遮住平字肩领的两边,只露出中间锁骨。微微张着嘴,隐约可见里面的皓齿,往上看,眉间浅浅一道痕迹,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沈千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往前探身。
离得近了,那种香味更加明显,他侧头,高挺的鼻尖落到女人细长的脖颈,底下青色的血管在清晰可见,用鼻尖在脖子上隔靴搔痒般滑动,香味如影随形,仿佛是从皮肤里渗出来的。
沈千濯似有不解,半晌,伸出舌尖舔.了.舔。
甜的。
因为着急赶路,三天的路程,回去只用了两天。
到达京城的时候,正是初晨,阳光散发着凉度,沈千濯连家门未进,就被皇上叫到宫中。
之后接连几天都在宫中宿下,即便是纪青菱,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紧张感。
她心想,皇上不会脑子一抽,把沈千濯派去北疆吧?
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实在是书中的皇上事事都要沈千濯去办,难为他一个身子不好的反派,也如此受皇上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