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捏着玻璃酒杯,看着关山:“咱爷俩碰一个?”

关山双手端着酒杯,说:“我敬您。”

杯沿一碰,父子两个仰头,干光了杯中的酒液。

犀牛也加入战局,王叔要开车,不能喝酒,就他们三个男人,拼起酒来。

贺父划拳还挺厉害,犀牛和关山拼他不过,被灌了很多杯酒,最后关山脸上都涌上了一点醉意,解开外套,左臂伸长,搭在司徒玥的椅背上,时不时叮嘱她一声:“吃慢点儿。”

不用他提醒,司徒玥也知道。

她正在吃饺子,而北方包饺子的规矩是,往里面放铜钱,意在吉祥如意。

这里有六个人,便有六只放了硬币的饺子,一般来说,每个人吃到含硬币饺子的概率,应该是一样大的。

除非是,六个人里面,有一个统计学里bug一样存在的非酋司徒玥。

随着口腔里嘎嘣一声响,司徒玥苦着脸,吐出今晚吃到的第五枚硬币。

犀牛喝高了,开始胡乱扯起牛皮。

他红着一张脸,问司徒玥:“司徒,你知不知道,哥为什么二十五了,还在读大一?”

司徒玥说:“我不知道呀。”她甚至都不知道犀牛已经二十五了。

犀牛揽住她的肩膀,被关山一筷子打下去,他也不在意,猛力一拍桌子,豪气干云道:“告诉你!哥是衡中的!”

司徒玥不解:“衡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