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干脆在马路边上席地而坐,关山赶紧拦住她,解下自己脖子上系的长围巾,给她垫在地上,才让她坐下,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

司徒玥歇了会儿,才问关山:“你没事儿吧?”

“什么没事儿?”

“肚子,”司徒玥看他一眼,“不是被人家打了一拳吗?”

关山下意识捂了一下肋骨部位,含糊道:“嗯,没事。”

司徒玥不满起来:“你怎么回事儿?明明可以躲过,干吗傻站在那儿给人揍?”

关山辩解:“我那是没防备……”

“呸!”司徒玥啐他一口。

“你骗谁呢?没防备你还护胸口捂肚子?你明明是有防备,但你不躲,也不反击,就傻兮兮地站那儿,等着被人揍。”

关山脸色一沉,警告她:“你够了啊。”

司徒玥憋一口气,别过脸去,看着空旷荒凉的马路。

关山家是在北四环的一个别墅区,位于北京大名鼎鼎的朝阳区,这里汇集了全中国最热心肠的大爷大妈,可惜此时快接近零点,大爷大妈们睡得正熟,没空管坐在大马路边的他俩。

马路上没什么车,是双行道,还挺宽敞,道路两旁种着树,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因为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越发显得凄惨悲凉。

司徒玥突然发现,北方的冬天,跟她想象中的冰雪琉璃世界全然不同,一片雪花也瞧不着,冷倒是挺冷,寒风直往人脸上刮。她从暖气烘烘的房子里跑出来,剧烈运动之下,血液循环加快,给她带来了一点热意,但在北风的作用下,又很快地冷下去。

上下牙在打战,司徒玥环抱住自己,尽量减少自己暴露在寒风里的体表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