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问她:“怎么不交新的?”
司徒玥苦着脸说:“我跟你混久了,大家都怕我,不敢和我做朋友。”
她那时候念小学六年级,前几年都是和关山在一起,两个人其实也没做什么,没拿板砖拍过人脑袋,也没拿钢棍打过人腿,大多时候都是为了一些幼稚的理由。比如司徒玥班上某个女生被高年级男生吹了流氓哨,放学路上被堵了几次,司徒玥帮人出头,打不过的话,就扔出关山的名号。
关山和司徒玥带着一帮小弟,高年级的也带着一帮小弟,两伙人隔空放狠话,但谁也不先动手,应了那句话,能动口绝对不动手。
这就是那时候小混混小太妹们打群架的普遍解决方式,要实在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了,也不过是你绊我一跤,我推你一把,手段不入流得很。
但后来关山突然“恶名远扬”,成了他们那所小学附近都知名的小流氓,人人都怕他,这种威慑在他走后都丝毫不减,导致长期与他为伍的司徒玥连朋友也交不到。
这种情况,直到上了初中,才好了些。
“马攸和程雪,就是初中认识的吗?”
“嗯,”司徒玥点头,“一个班的,先是和老马熟起来,他那时候是我同桌,还没发胖,可瘦了,长得又清秀,像个女生,老是被班上男生调笑。”
“然后你帮他教训了那些男生?”关山猜测。
司徒玥脸一红,幸亏在夜色里头瞧不出来。
“不是,”她有些羞愧地道,“我和男生们一起笑他。”
关山一愣。
“不过!”司徒玥赶紧强调,“他被气哭过一次后,我就再也不笑他了,不仅不笑,还不准那些男生笑,谁笑我就揍他。”
“行吧。”关山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很亮,在黑夜里发着细细碎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