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爸爸一开始还骂那人,后来跟他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多,他骂不过来,最后只能开始骂程雪妈妈,她人在千里之外,骂了也听不到,他就转而骂身边的程雪。

好在程雪也才两三岁,根本听不懂她爸在说什么,只会被他凶恶的语气吓哭,次数多了,生理上自动免疫,以后也不哭了,只当爸爸天生嗓门大。

三年后,程雪妈妈回来了,城市的水养人,她的皮肤比嫁人前还要水灵,掐得出水来。

她踩着小高跟,脸上化着妆,包里还装着给小程雪带的巧克力。

离家三年,程雪从一个襁褓里的小孩儿,变成了一个拖着长长的鼻涕,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女孩儿。

而她的丈夫,从一个温文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数九寒天,她刚从随身包里掏出巧克力,还没来得及递给女儿,就被男人拽着头发,当着来看热闹的村民面,一路拖到厨房外的水缸边,不由分说地摁进结冰的水面。

“脸脏了,我帮你洗干净。”男人恶狠狠地说。

而坐在一旁,早已习惯父亲大嗓门的程雪,只是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掉的那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真苦!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之后,村里谣言四起。

程雪妈妈挣了大钱,她说是买彩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