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样则是眼泪,男女不限,她见了统统立马浑身起鸡皮疙瘩,比密集恐惧患者看到黑头的放大图还要生理不适,回回如此,跟膝跳反射一样精准。
小时候,她跟她爸看故事会,前面一段说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倒挺诙谐,后一段却不知道编剧怎么想的,神不知鬼不觉插一段煽情戏。
司徒玥爸爸看得动情,抹着小手绢往旁边一瞅——咦,女儿没了?
回头一看,司徒玥正像只鸵鸟一样拱起屁股,脑袋埋在沙发的抱枕下,嘴里大叫着:“受不了!受不了啦!”
司徒爸后来常说,司徒玥投胎之前应该是根木头,上辈子被泡在水里泡朽了,这辈子变成人,就见不得水了。
不过抛开她爸那段怪力乱神的评论不讲,司徒玥这种怪癖,目前似乎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唯一的解释是司徒玥此人是个麻木不仁的钢铁直女。
司徒玥站在寒风中思考了三秒,就果断放弃了冒着被马攸察觉的危险回去取外套的这个念头,顶风下了楼。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一走一个脚印。
外面已经没有多少同学,都躲在教室里,天实在是太冷了,司徒玥一鼓作气,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高三楼,这样就能少受点风。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她才跑出三步远,就在雪地上刺溜一滑,面朝下地摔了个大马趴,好在临危不乱,在磕到脸之前双手在地上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