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和她老爸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败,只能接过票子,离开凉爽的空调房,去超市买酱油。

司徒玥还记得,那一天,云霞漫天,西边的天空上,居然罕见地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天空像要燃起来一样,那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傍晚。

她提了一瓶子酱油,正趿拉着拖鞋往家走,意外看见自己班的学习委员邓晓柔,正坐在一个诊所外的蓝色塑料椅上哭。

她吃了一惊,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走过去,问邓晓柔怎么了。

邓晓柔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见是司徒玥,吸着鼻子说:“我手机掉了。”

司徒玥有些意外:“掉了你捡起来呀。”

邓晓柔卡了下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掉了下来。

“捡不了,被别人捡走了。”

司徒玥“噢”了一声:“这属于盗窃的范围了。”

“不是,”邓晓柔擦着眼泪说,“人家愿意还我。”

“这不挺好的吗?哭什么?”

邓晓柔眼泪又来了:“司徒你不知道,我打电话过去,那……那人是个男的,嗓子好粗,凶巴巴的,又说些……说些下流的话……”

司徒玥说:“嗓子粗细属于身体的硬件设备,天生没得改的,兴许人家只是嗓子粗犷,长得却很诗意,至于说一些下流话,具体怎么个下流法?你说来听听?”说完她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邓晓柔。

邓晓柔脸蛋憋得通红,抿着嘴。

“我不说,总之就是……就是不好的话,他还叫我去城西那边的地下俱乐部,你说去那地方的,能是好人吗?”

司徒玥摸着小尖下巴沉吟:“这个的话,严格来说……”

“你不用说。”邓晓柔赶紧打断她。

司徒玥两手一摊:“不如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去帮你拿?”

“不行,”邓晓柔皱眉,“手机是我小舅偷偷买给我的,我爸妈不让我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