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第五蝶掷出冰针去挡。

两物相撞，一起落地……

若是第五蝶慢一步，此刻归海朔阳的左耳已经被刀锋削掉了。

“怎么样，你杀还是我杀？”巫马柯蕾阴险地笑着。

归海朔阳看第五蝶难以决断，淡声开解道：“杀便杀吧，死在你手里也好，至少死得干净。”

巫马柯蕾皱眉，这话是在暗示她脏不成？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他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喽。

“那就动手吧。”巫马柯蕾让开一条路，坐等看戏。

第五蝶别无他法，只得靠近。

“对不起……”她与归海朔阳面对面蹲跪着。

归海朔阳浅笑，显然已经无惧生死。

他凑近一些，附在第五蝶耳边低声说：“如果还有可能的话，帮我照顾小伶。”

随即，他摸了摸怀中孩子的后背，有些不舍，“至于这个男孩，恐怕只能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孩子单名一个暮字，死后还要麻烦你立碑。”

托付完这些后，归海朔阳坦然，“承蒙你的心意，是我该对你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巫马柯蕾在一旁看着他们窃窃低语，等得很不耐烦。

“别磨磨唧唧的了，咋那么多遗言要说呢？”

“动手吧。”归海朔阳闭上眼睛，直面死亡。

第五蝶手握冰锥，抵在他心口上。

脑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下定决心，猛然动手。

冰锥迅速刺穿归海朔阳的心脏，从后背冒出来的尖尖上血和水混在一起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