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也可以吃的。”
颜杳嘴角的弧度未减,只是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自然,心下也有些窝火。
江砚这狗男人,怕是完全没把她刚刚说的话给放在心上!这般胆大妄为的举动,是生怕二老不知他们关系不浅吗?
颜杳自是将刚刚伯父伯母的愣神都看在眼里,心知他们定会多想,于是踩着江砚的脚又重了些。
江砚一时没能克制住,皱了皱眉头,端着碗筷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嘶,好疼。
“小砚,你这嘴是怎么回事?”
坐在主位上的江父突然开口,而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刻,江砚脚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暗地缓了口气,江砚侧头对上颜杳那极有深意的视线,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警告。
“刚刚不小心咬到了。”江砚收回目光,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开口,浑然不顾这借口有多扯淡。
江父问出这话也是无心之举,几十年来泡在学术海洋里的男人在这方面格外迟钝,如今听到自家儿子的回答竟是也就这么信了,丝毫不生怀疑之心。
“这样啊。”
颜杳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又缓缓落下,像是在做过山车一般,后背已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而江母瞅着自家老公那呆里呆气的模样,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救了,这是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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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跟打仗似的,颜杳全程紧绷着神经,生怕再暴露什么破绽惹得江家二老有疑心。
殊不知,两人在相处间早已透露了太多蛛丝马迹,江父虽说心里知晓两人间的关系,却由于太过钢铁直男,因而也忽略了许多亮点;唯有江母一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一桌四人,谁都是演员。
夜色已晚,颜杳不敢多留,晚饭后没多久就提出告辞。
容曼婉还想留她,但深知不可操之过急,因而便招呼着江砚送颜杳回去。
来时,颜杳是坐江母的车来的,摩托则是停在那附近的停车场里,而这会儿回去自是得麻烦人捎一程。
江宅外的花园不小,草木花卉的种类繁多,布局也是经过精心设计,只是此时天色太晚,根本看不清全貌,唯有小道旁低矮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能借此隐隐窥伺些风景。
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花香,不知是什么品种,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