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她喃喃说道,“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姓氏……”紧接着又问,“那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那么,你觉得,我们会是怎样的关系?”宇智波佐助反问。
“……抱歉,我不记得了。”宇智波带子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胸口,喃喃说道,“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关系很亲近……吧?”若非如此,昨夜她怎么会哭得那样厉害呢?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因为他手臂的残缺而那样愤怒呢?若非如此,她为何只是看着现在的她胸口就隐隐作疼呢?
这一刻……
宇智波佐助的心中骤然涌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为什么不呢?
这是对她的戏弄,也是对她的惩罚。
谁让,她来得这样迟。
来得迟,就不如不来,可她却偏偏来了,是想让谁难受呢?
于是乎……
他再度开口,以宛若玉石轻撞的绝美嗓音说出了也许不该出口的“禁忌之语”:“你是我的妻子。”
“……啥?”宇智波带子一脸懵逼。
“没听到吗?”宇智波佐助扬了扬眉,身体轻盈一跃,落到了依旧跪趴在树洞口的女子的面前,低垂下头重复了自己方才的话语,“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关系。”然后,宛若“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已经对这种事情失去兴趣很久了。
但此刻,似乎稍微提起了点兴致,有些期待着她对此的反应。
然而……
她却是歪了下头,保持着懵逼表情回答说:“请问什么是……夫妻?”
宇智波佐助:“……”
啧。
索然无味。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哎?等等!”宇智波带子一把抓住树洞中的披风,快步奔跑着追了上去。
也许是不想,也许是做不到,总之,宇智波佐助没能甩掉她。
一日后。
傍晚。
某个小镇的旅店中。
宇智波佐助坐在房间的床边,以腿夹着剑,右手抓着白色棉布缓缓擦拭着刀身。他做得略有些生疏,毕竟,才刚断臂没多久,但总归是要习惯的。
鸣人和很多人的认知中,是他拒绝了“木叶给予的左手”;但是实际的情况,没人比他自己以及村中上层更加心知肚明。
他们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宇智波斑或者宇智波带土,所以不希望他再得到任何一点柱间细胞;当然,如若他一定要也可以,但那必然需要签下极为严苛、几乎可以说是放弃了全部自由和灵魂的契约。
因为对鸣人的承诺,他选择彻底放弃仇恨,不会再对那些人挥起屠刀,但同时,他也绝不可能只为了区区一只手就向那些人卑躬屈膝。
所以,往后余生,他宁愿只有一只手。
“佐助!我回来了!”
房间的门被一把拉开,身穿着浅紫色碎花和服、披散着满头漆黑发丝的“少女”闯了进来,跑到他面前跪坐了下来。
他带着她来到这个小镇,住进了旅店,让她自己洗干净了头发和身体,又让她换掉了那身简直可以说是彰显着宇智波身份的衣服。所以眼下的她,看起来和其余普通的少女基本没什么区别,除开要稍微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