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你可以尽管去问；但如若……”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想知道的是可以接受的真相，那么，就当你今天没来过这里吧。”

“……你用不着这样说。”宇智波带子有些生气地扭过头，嘟囔着说道，“若是这样，我今天也不必来这里，直接在街上当头给扉间君你一刀就是了，一了百了。”

千手扉间闻言不由莞尔。

他由衷说道：“是的，你确实是千手一族的人。像大哥，也像我，无论何时都努力保持着理智，不会轻易被悲伤与愤怒冲昏头脑。这是正确的，否则，很容易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情。”

“……就算你这么说，就算泉奈之死你当真不是决定因素，也确实是最重要的导火索。”

“所以，讨厌我了吗？”银发青年问道。

少女想了想，而后认真点头：“嗯。”家人对她来说是底线和逆鳞，她虽然没和这边的泉奈相处过，但既然斑哥是亲人，那么，泉奈当然也是亲人！

“……”千手扉间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你这……可不太公平。”如若她一直生活在千手一族，就应当知道他当年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宇智波带子坦然说道，“你就当我这一点像宇智波吧。”

“……”

“这件事我知道了，”宇智波带子继续说道，“我之后会去确认的。接下来我想问另一件事。”

她尚未说，千手扉间已然明白了——

“你是想问，宇智波斑为何能和我‘和睦共处’？”

“……”你管这叫和睦共处？宇智波带子很有些无语地说道，“我想知道，斑哥为什么没有杀掉你。他是被劝住了，还是被逼迫了。”如若是前者……那么她……勉强能够接受……吧？但如若是后者，她绝对无法接受。

千手扉间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都不是。”而后，他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听闻宇智波一族战败，斑哥所有的亲人、亲信、家忍、族人尽皆死去，他孤身一人躺在战场上自觉一无所有只求一死时，宇智波带子无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那样的斑哥，只是想想就让人……

明明是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会被命运逼迫到这个境地呢？

……

“……然后，他给了大哥一个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自杀。”千手扉间直至今日提及此事都觉得满腹怒火，如何不怒？那大约是大哥一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因为是弟弟，所以他很清楚，大哥那时候是认真的。

……啧！

宇智波斑何德何能！

“……柱间大哥选择了后者？”

“不然呢？”千手扉间反问，“大哥怎么可能伤害我这个弟弟。”

“……扉间君，你是在内涵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