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那,商从语醒了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一旁,向瑢心疼的宽慰着:“虽然为妾,可那也是官家妾室,怎么也比贩夫走卒的好。”
商从语泪水眼眶打转,她是嫡女,却要给人为妾?她两手紧紧的抓着被褥,青筋暴起,她不想。
“从语。”向瑢叹了口气,“你不要,那商从安可就是人正妻了,将来,你见到她,那就矮了一大截。”
商从语闻言,心头猛的一阵钝痛:“娘,凭什么?”
“什么?”
“我哪不如她?”商从语唇齿微颤。
“很小的时候,她要什么有什么,被人捧在手心,我呢?一个玩件,也是人家不要给我的。”商从语直勾勾的看着向瑢,双眸发狠,向瑢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么小的事,她居然都还记得?
商从语忽然下床,推开向瑢,直往二房跑去,身后,向瑢慌着,赶忙带人追了过去。
二房,商从慎正在苦恼,怎么让他娘接受下他这个“乖女儿”,柳柳忽然见鬼般的闯进来,大门立马关上,还死死抵住。
“怎么了?”
“疯了,疯了,大房那个忽然双眸泛红,向着这边冲来!”
商从慎:“啊?”
柳柳捂着心肝:“她看起来像是要砍了小姐你!”
商从慎立马起身,惊恐着:“确定?”
童童:“……”
柳柳叛变了。
红红嘴角抽了下,他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几乎瞬间,门外就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
门内,商从慎缩在一角,抖了抖,一手指着外面:“她以前这么凶的吗?”
几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外面,商从语眼眶发红,看着紧闭大门,嘴角勾着,像在自嘲:“他们就要你,是
不是很得意?”
商从慎哽咽了下,怎么可以这么凶?
“商从安,我就算为妾,我也不要便宜你!”说完,人擦了擦眼泪,高抬下巴,白皙的手捏的死死,“官家妾室,也总比一农户强!”
“那家伙发什么疯。”商从慎打了个哆嗦,不过,转念一想,那一个好像进不来?
他淡定坐下,再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兰花指继续翘起,掐着嗓音:“宋家这么喜欢安安,安安也没办法啊。”
屋内几人瞬间一阵恶寒遍体而过。
商从慎摇着小脑袋:“人家才不嫁农户的呢!”
“商从安!!!”外面,商从语被人刺激到疯,压根没注意到这从来不是商从安反击的招数,她招数向来不会透着股贱人气息。
屋内几人:“……”
“你凶成这样,小心人宋哥哥连妾室也不给你。”商从慎对着门挥了挥帕子。
柳柳呆呆的望着:“想吐。”
红红一手扶额,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童童扭头同情的看着正幽幽醒过来的肖容幼,有子如此,她家姨娘真可怜。
就见小脸发白的肖容幼呆滞的坐起身,再呆滞的看向桌边,翘着个兰花指,捏着个嗓子,边喝茶边“哭泣”的“乖女儿”,身躯又晃了晃。
梧州官道上,马车滚滚向前。
“怎么总觉得那商姑娘怪怪的?”吕绍皱着眉想着,一旁吕航看了眼马车内还昏迷不醒的人:“怪吗?感觉那商姑娘好像挺好看的。”
“人家带着帷帽你都看得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美人在骨不在皮。”
季琛看着靠在车厢内被五花大绑,还在昏睡的人,还有那张脸,在看了看那位“商姑娘”的信,修长白净的手按了按额头,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