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沅淡笑:“我派人跟踪了采枝。我发现你,好像也有许多秘密。”
“跟……跟踪采枝……”燕清意眼眸微动,近日采枝出宫找了千机子拿药,不知她有没有接触德佳。
他凤眼盯向她,不可置信地说:“你竟然私下养着死士?”
“臣妾有苦难言,还请大王听臣妾细说。”燕清意来不及下床,跪在床褥上行了大礼,她咬着银牙,糟了糟了,实话实说还是编个理由?
“吓着了?我还没有说完呢,是你派人截杀晋沐恒的,对吧?”许明沅扶了她一把,让她坐起来与他对视。
“这事大王竟然也知道了。”她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尴尬又勉强地笑了笑,“啊哈哈。”
许明沅剑眉轻挑,“为什么?我真的看不懂你。我有时候觉得你娇柔可爱,谁都能欺负你,可是靠近你才发现,你心事甚多,谁也不能难为了你。”
燕清意说:“我恨晋沐恒。”
“每次别人对我说,你与晋沐恒共谱一曲《花语传》如何如何,我都心生厌恶。”她咬牙切齿道。
“我实话告诉大王吧。我与晋沐恒订下婚约后,我从十四岁等他娶我,等到十七岁国破时,这三年我打听到,他并非是国事繁忙不能迎娶我,而是他来燕国求学之前,就和晋国沈氏定下婚约……是的,他前几日确实与我相见了,他送我的那个玉像,沈氏有块一样材质的,刻着沈氏的样貌。”
燕清意顿了顿,打量着许明沅的神色,见他平和地看着她,她愤恨道:“恕我直言不讳,他宫中妃嫔众多,他宠幸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说过话的女人还多。”
“我……”许明沅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词。
“我父亲写文攻讦大王,本是晋沐恒邀约他一同攻打许国,但是在许国铁骑敲破城门时,晋沐恒却断了与易侯的联系,而且他还派人在灵江边上接我,想让我蒙在鼓里,去晋国当他的妃子。”
“他对我不仁不义满口谎言,我曾经痴情错付,但我现在,只想让他死在我面前!”
“所以我培养了一些人手,绝对不是想暗中造反,而是想要杀掉晋沐恒。”燕清意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的真心,可昭日月。”
她又将那日突然发现晋沐恒来了长乐的事说了,末了,低下头歉意地说:“我算计了众人,也包括你,你看到我在火中晕倒的样子,便只顾着担心我,认为我被人害了,而不会去多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