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葛喜说,“还有一事,奴婢今日听贵妃所言,也觉得不无道理。淑妃若是当夜看到了贵妃与晋王私会,为何不立即向大王、太后、王后回禀,而是隔了两日,给晋王逃难的时间。”
“于是奴婢也派人去查了,想不到有意外的收获。大王上月去边境驻扎重兵,协助周国的二公子贤继位,二公子的势力原先弱于大公子尚,有了大王的帮助,也只是堪堪灭了公子尚,未能彻底铲除公子尚的势力。这也是大王乐于见到的成果,让这一代的周国国君,依旧陷入泥潭般的内战中,不得安宁。”
许明沅了然道:“淑妃又和周国勾结上了?”
“正是,淑妃今日上午收到了来自周国的密函,午后就来揭发贵妃的行踪,她可能是想代贵妃的位置,便于……”葛喜不敢再说。
“接替贵妃的位置,谋害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想着这两人午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争锋,竟然是殊途同归,“她们啊,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他一掌拍在桌上,面色冷峻,“派人去梅香殿搜宫,再把淑妃抓起来,严刑拷问。”
“那……”葛喜垂眸,望着光洁的地板。
“贵妃,先不理她,晾她一段时间。”许明沅想,她若真是虚情假意,也只怪他痴心错付,日后便不再理睬她。
光是想着不再见她,他心中就又酸又闷,罢了,若是她真心悔过,就从长再议。
“喏。”葛喜退出了暖阁,不禁暗笑,大王还是偏心啊,明明两人都有作乱的嫌疑,但抓了淑妃,却以不理睬的方式对待贵妃。
他私心也认为贵妃不像是心有歹念之人,绣夏姑姑这些日子在贵妃身边,也未看出任何不妥,应是另有隐情吧。
他会好好探查一番。
……
淑妃捏着密信坐在床沿上,倚靠着床头的雕花楠木,心中愤恨不已。
绣言望着西沉的斜阳,问:“娘娘是否先用晚膳?”
“本宫吃不下。”她快要咬碎银牙了,哪还吃得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