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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意肩上有伤,不便玩乐,只好在一旁观看。

淑妃拉着细线奔跑,绣言一把放开纸鸢,清风拂过,纸鸢蓦地乘风飞起。采枝兴奋不已,拿起另一个喜鹊纸鸢,让绣言帮她放飞。

纸鸢高飞在碧空上,与白云共舞。燕清意见美人衣带飘飘,淑妃、采枝与绣言面上都挂着喜悦的红晕。

淑妃玩累了,坐在燕清意旁边,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可见衣衫上的锦丝。

燕清意递上瓷瓶,“这是采枝之前寻到的桂花酿,还有这么一小瓶,淑妃尝尝。”

“这几日与贵妃玩乐,时常让臣妾想起在闺中的日子,那时恬淡自然,十分美好。”她眯着眼,感受着桂花酒在嘴中化开的甜美。

燕清意也有同感:“淑妃雅兴颇浓,若你我尚在闺中,定会结为知己。”

淑妃叹道:“如今为何不能结为知己?哎。这宫中,谈信任二字实在太难。”

她们并肩坐在池旁石凳上,燕清意望着她柔美的侧颜,想她今日话里有话,似乎很想倾诉一番,便顺着她的话说:“你我相交,只为玩乐,和谐纯正。既无利益干扰,不信任又何妨。”

“但是臣妾很想……与贵妃深交。”淑妃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杏眼中带着一点泪光,“深宫孤寂,难得投趣。”

燕清意举起另一个瓷瓶,瓶中装满花茶,与淑妃手中的青瓶相碰,发出清澈的“哐当”响声,她静静地等待淑妃说出心中所想。

淑妃饮了一口桂花酿,转头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郑重地说:“臣妾想与娘娘说一件心中密事。若是娘娘能感觉到臣妾话中的坦诚,希望娘娘信任臣妾,日后与臣妾深交。若是娘娘认为臣妾言语中多有虚假欺骗之意,那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燕清意望着淑妃如水的眸子,彩蝶在她们的头上飞舞,“说吧。”

淑妃望着欢乐奔跑的采枝、绣言道,“贵妃可有疑惑,臣妾为何时常来妍玉宫叨扰。”

燕清意点头:“最初是有疑惑,但后来想到王后曾说让人教本宫讨好大王。想必淑妃时常来会,是受王后所托。”

淑妃浅笑:“王后表面让臣妾将大王喜好告知娘娘,实际是让臣妾监视娘娘。”

监视?王后何不派宫女监视,而要让妃嫔来做这种事。燕清意不解,浅饮花茶,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