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两声闷哼,身旁有重物倒下。冯汐顿觉不对,还未看清屋中景象便想转身而逃,然身后的人比她更快,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后颈。

“别、别杀我……”冯汐惊恐地瞪大双眼,“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银子……”

“我不要银子。”身后的人缓缓开口,“我只要你把文暖儿的名字还给我。”

冯汐呼吸一滞:“你是夏木?!”

不、不对,这不是夏木的声音。而且她了解夏木,夏木根本不会武功,莫说放倒几个大汉,多跑几步都要喘个不停。

冯汐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确是文暖儿,若你想要钱,我可以帮你修书给我兄长,他为了救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是吗?”宋缈缈压低声音掩盖了自己原有的声线,扣着冯汐的手更紧几分,“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冯汐心头一紧:“我自然是要防着人蛊惑兄长,你究竟是什么人?盯上文家有何企图?”

身后之人轻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冯汐突然心如擂鼓,有几分不妙的预感。

“让我来告诉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若非那人扣着自己的后颈,冯汐几乎以为她是来同她聊天赏月的。她的声音不紧不慢,逗弄猫儿一般,让冯汐心头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

然她接下来的话,又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叫人齿根打颤。

“公孙府中有两个伺候公孙雪的丫鬟,年龄相仿同住一屋,一个叫夏木,一个叫冬草。”

“夏木还有几分幼时的记忆,知道自己的小名叫暖儿,也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亲人。好姐妹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夏木告诉了冬草她的想法,甚至还给冬草看过她腕间的梅花胎记,却万万没想到,冬草会起歹心。”

“冬草发现,公孙府中统一制式茶壶上的梅花图样与夏木的胎记有几分相似,便找了机会在自己腕间烫出一点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胎记被烫伤覆盖。接下来又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在元宵灯会那夜将夏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