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芙觉得脸上钝钝地疼,脑中还有些沉。见到来人立时大怒:“许字安,你个卑鄙小人!”
然她穴道被封,一身内力竟是使不出来。
许字安笑了声。收了折扇抵上华芙下颌:“这么指名道姓地做什么?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
“呸!你个不要脸的蟑螂臭虫,你信不信,我定会在你身上捅个窟窿——”
“骂,接着骂。现在骂得多狠待会儿便会叫你哭得多狠。”许字安也不恼,折扇下移,缠了华芙一绺头发,“其实,当年同你们家议亲的时候,我本就更属意你一些。”
“你那姐姐华岚半点脾气也没,还是个晦气的,不过半年便叫我成了鳏夫。如今华岚已死,你们物华门还想靠着我们言午堂与公孙家的关系跻身五大门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许字安眯了眯眼:“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些好处不是?”
“你做梦!”华芙踹他,“你以为我是华岚那个不值钱的?我是嫡女,是爹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把我嫁给你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或许原本是有些困难,但过了今夜就不同了。”许字安撩袍上榻,“你如今落在我手里,只怕到时候你爹爹巴不得我去提亲呢……”
许字安扯了华芙的领子,宋缈缈蹙眉,正要推门而出,然梁上的钱小鱼比她更快,从靴中抽出把匕首,冷光一闪直冲许字安去。
许字安感受到背后劲风,身子一侧,匕首堪堪划破他肩头,扎入床褥之中。
华芙抬头,看到钱小鱼的脸却骤然一惊:“是你……”
钱小鱼拔了匕首,再次向许字安刺去,素来只有玩笑之色的脸上如今只余冰冷杀意。那许字安也不是真的酒囊饭袋,一敲扇柄,扇面之上立时布满铁片,散开的锯齿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