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章底部只刻了一字,个头也小了许多,不像是用于正规文书,倒像是给小孩子纪念把玩的。

可哪个门派能这般财大气粗,拿这等品质的玉石刻章给小辈把玩?

宋缈缈蘸了红泥,在纸上印出一个隶书的“暖”字。

脑中似是飞快掠过些什么,宋缈缈还来不及捕捉便又消隐无踪。

“小姐,喝茶。”

馆砚不肯同萝鸢一般与宋缈缈以师兄妹相称,只唤她小姐,宋缈缈也没勉强,只要不张口一声楼主,便随他唤什么。

茶杯里浮了两朵小甘菊,宋缈缈微微一愣。

她这两日一直想着系统的话,夜里辗转难眠有些上火,不想馆砚竟注意到了,还换了茶汤。

宋缈缈有些理解原身之前为何最宠馆砚了,有这样一个体贴入微之人随身伺候,时日一长,宋缈缈怕是也会养成习惯,轻易离不得他。

马车宽敞,宋缈缈坐在主位,左侧坐了林脩竹,右侧则是馆砚。

林脩竹本在看地域志,此时卷了书册,轻咳几声。

“怎么了,受凉了吗?”

宋缈缈立时望了过去,伸手贴上林脩竹前额,还好,没发热。

“你看了半日的书了,要不要躺下来歇歇?”

“不必。”林脩竹轻轻抬眼,与对面之人一个短暂对视,又很快收回目光,只是唇边的弧度略深了些。

这般一打岔,宋缈缈便没再盯着茶杯出神,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